2

由于缺少磨合,比赛时我频频出错。

对方更是抓住我的弱点,猛烈进攻,杀得我节奏大乱,节节败退,以致最后以0:2惨败对方。

最后一球出界时,我方的球迷死一般沉默。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比分,只觉得手脚冰凉,天都要塌了。

球迷对我的嘘声一直持续到颁奖。

将上台时,一个矿泉水瓶砸到我头上。

我没回头,但那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让我无处可逃。

赛后记者像蝗虫一样向我扑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质问我为什么会失利,无数的镜头怼着我,想捕捉我的每一丝表情。

我无措地寻找陈梵的庇佑,但他却不见身影。

推搡间,我重心不稳摔倒,没有人来扶我,他们只将我围成一个圈,一刻不停地拍摄我的狼狈模样。

那一刻,我再绷不住,崩溃大哭。

那天,我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笑话。

网上一边倒地征讨我。

讽刺我半场开香槟,嘲笑我比赛犯低级错误,给对手喂球,还把我摔倒大哭的照片做成表情包,大肆使用。

对我的网暴持续整个奥运,我回国后还收到很多侮辱信件,甚至死老鼠、死亡诅咒。

我不敢出门,就怕路人异样的眼光和无处不在镜头。

期间,我想寻求陈梵的安慰,但他突然变得很忙,只在电话里草草安抚我。

直到有一天,他和我说,他不能再当我的教练了,因为我成了弃子,国家决定不再培养我,我再没登上奥运的机会了。

我心中微弱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当晚,我给陈梵留了诀别书,就从天台一跃而下。

死后,我化作灵魂跟在陈梵身边。

却发现,他拥着我奥运决赛的对手——林熙,把我的遗书当作笑谈。

“真是个蠢女人,稍微钓一下就上钩了。”

他动情地亲吻林熙,低叹:“熙熙,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林熙热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