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是个诅咒,他话音刚落,护士就宣布了我爸的死讯。
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我崩溃地倒在地上,仰天大哭。
这时候手机响起,许清泽的电话打了过来。
愤怒的血液直冲脑门,我对着电话那边近乎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
“学二十秒狗叫。”他几乎同时出声,打断了我。
喉咙间生生卡出了一股腥甜,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股荒唐的绝望感在心底升腾。
我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鼻涕止不住的往外冒。
笑得周围的人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眼神充满忌惮提防,还带着同情。
笑得许清泽不耐烦地问我,“苏满月你听不懂人话,让你学狗叫你笑什么?”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我,苏满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听到对面有人说,“泽哥,你这个未婚妻怎么神神叨叨的,不会也随了他那个傻子爸,脑子有问题吧?”
“还好今天逃婚了,否则取个神经病回家那多惨!”
其他人嬉笑着附和。
“时间快到了,你这任务完不成可要罚浅浅喝酒了。”
许清泽立马冷声道,“苏满月你有病吧?你要是不想叫,就让你那傻爹来,反正他是个傻子,学两声狗叫也没啥。”
我看着我爸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心口处蔓延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尸骨未凉,许清泽却为了哄他的白月光开心,还要打电话戏弄侮辱他。
他和他的白月光开心了,可我爸呢?谁来还我爸的一条命?
我毫无形象可言地用满是血污的手擦拭掉鼻涕眼泪。
声音诡异地平静,“你怎么不去死?你们怎么不去死?”
许清泽愣了下,骂了句玩不起就挂断了电话。
神情恍惚着处理好我爸的后事。
我强撑着身体,打车去许清泽公司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