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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礼撤掉了对姜氏公司的大笔资金,姜氏公司也被爆出了违规操作的新闻。
一下子,姜氏公司走向了衰弱,变得摇摇欲坠。
姜禾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宋祁礼都没有接听。
只有他秘书机械般的回答:“宋总说,他这么多年来对姜氏公司的资助,已经足够偿还当年姜夫人的救命之恩了。没有将姜总送进牢,已经是他仁慈了。”
姜禾愤恨地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我真后悔惹到这个疯子。”
宋祁礼几乎是一头栽进了工作中,给自己加了比以前多几倍量的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到了夜深,他也不回家,不愿再面对曾经留有我生活痕迹的屋子。
他包了酒店的套房,夜夜泡在酒里,麻痹自己神经。
谢誉看到他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那个在生意场上手操胜券、意气风发的宋祁礼。
他烂醉如泥倒在地上,满脸颓容,只抱着酒瓶往喉咙里灌酒。
谢誉看不下去,夺过他手里的酒:
“宋祁礼,你觉得虐待自己有用吗?顾以安就这样会原谅你吗?”
宋祁礼置若罔闻,抢过了酒瓶,即便胃一阵痉挛也继续灌酒,仿佛身体上的痛能够抵消心里的那份悔恨和愧疚。
谢誉见他油米不进,叹了叹气,然后终于把一本笔记本递到他怀里。
窗外柔和的风替他翻开了页。
宋祁礼看到本子上熟悉的笔迹,顿了顿,眼中的混沌终于恢复了清明。
上面写满了顾以安的人生清单,其中大半已经完成划掉了,但剩下来的还有很多。
“这是顾以安临死前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