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要离开时，秦枫开口：

「你考虑一下吧，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没有妈妈，而且，」他目光炯炯，像是拿捏了我的软肋，「离开小宝，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头脑里被拉来的记忆闸门却都是和牛牛相关的。

她最爱吃的蔬菜是西红柿和土豆，不怎么挑食，唯一不吃的是姜，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爱吃。

她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她其实喜欢穿裙子大于短裤，但这孩子傲娇地不肯承认

这些小事，桩桩件件，已经没了秦多多的影子。

我抬头，嘴角噙着一抹自然的笑，「你提醒我了，我得回去了，我女儿还没吃饭呢。」

之后在秦枫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开门，上车，疾驰回家。

到家时，牛牛已经写完作业了，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我回来，她踢出小短腿跑到厨房，给我盛出来了一碗粥。

「谢谢。」

闻着香喷喷的大米香，我揉了揉牛牛的脑袋，又来了逗她的兴致。

「你不问我点什么？」

「什么？」

她的注意力从电视中抽离出来，带着点迷茫。

「比如会不会为了那个小鬼，不要你之类的。」

「你会吗？」

她坦坦荡荡，倒把我整窘迫了。

「不，不会。」

牛牛点头，「那就行，我去睡觉了。」

我大失所望，「你不该扑进我怀里，跟我一块抱头痛哭吗？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已经走进卧室的牛牛叹了口气，「妈，你还不如多看点恐怖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