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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周奇昀没在葬礼现场待特别长的时间。

他像是为自己编织了一场我还活着的梦,自顾自地回了家。

自己将家里那堆烂摊子处理好。

结束后,还煮了一碗面,在桌子上放了两个碗,就好像我还活着似的。

他好几天都没出门,不知日夜天地,狼狈地在那间房子里过着自己的日子。

直到医院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医院说,我姐收拾遗物的时候,落下了一个日记本。

这几天,我姐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只好找他。

时隔数日,周奇昀头一次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

虽说刮了胡子剪了头发,但仍可见眼下青黑,神色疲惫,双眼空洞。

他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车去到医院。到了之后,又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气上楼去拿日记本。

见到他,小护士双眼一亮:“是周先生啊。”

“您是过来接您妻子的么?她复查刚刚做完,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呢。”

周奇昀神色一变,刹那间似有光彩一闪而过。

他情绪激动地捏住对方的手:“是、是云淞吗?”

那一瞬间,他竟似真的在渴望我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