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再也沉不住气,他咬紧牙关,双手攥紧成拳,可最后又无力的垂下。
他试图想从警察那得到让他心安的回答,“那她......是被他杀还是自杀?”
“经过我们的排查,在宋小姐跳楼后确实有第三者出现在现场,但对方只是取走了宋小姐的手机,并不存在杀人的嫌疑罪名。”
宋源双眼变得猩红,“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偷了我姐的手机,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失血死亡?”
“目前勘测的现场结果是这样的,如果有进一步的答案,我们会再通知你们。”
陈溯轻声,“不用了。”
他紧捏着手心里的订婚戒指,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空洞。
我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十多天,陈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让手下的助理去调查了监狱里的三个绑匪,又亲自去了趟我曾经被囚禁的地方。
我猜他或许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敢面对。
叫宋韵回家的电话,最后是宋源打出去的。
他们把我的骨灰盒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盒顶上是陈溯和宋韵的结婚戒指。
我突然有点嫌脏,试图想要把戒指吹走。
但大概是老天爷都可怜我,从窗外卷了股寒风吹掉了戒指,轻微的碰撞声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宋太太难得的拿起了张和我合照的相框,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
她自言自语的道:“你说你这傻孩子,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妈说,去跳楼自杀干什么,那得多疼啊......”
我站在她的面前,很想亲自开口告诉她。
不疼。
其实一点都不疼。
远远比不上你口口声声咒骂我去死的时候疼。
至于委屈的话,说过了一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