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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差不多了,周袅袅应该走远了,我起身道别。

周隐却叫住我。

“冯晚意,刚刚我对周袅袅说的不是说着玩的。”

“尽管你忘了,我也想把之前你受的委屈全都弥补回来。”

其实周隐也没有打扰我太多生活,只是每天会让人给我送饭。

我就当工作包餐了。

博物馆的福利和薪资都很不错,我每天吃吃喝喝,竟还胖了三斤。

时间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一看日子,爸爸要出狱了。

我搜了一下出狱的习俗,决定让爸爸跨个火盆。

博物馆这边我请了个假,坐大巴到了郊外,正好监狱附近就在卖火盆和炭,东西还挺齐全。

我蹲在监狱门口,研究东西怎么操作。

手机响起来,是周隐打来的电话。

“你请病假了?生的什么病?”

合着人事把我的探亲假报成病假了,我如实相告。

“爸爸出狱了,我来接他。”

周隐沉默了一会儿,给我挂了电话。

气温降下来了,我穿得有些薄,冷得我在原地搓手跺脚。

偌大的铁门前只有我一个人,竟觉得有些孤独。

忽地被披上一件棉袄,我转头,竟然是周隐来了,他风尘仆仆,看上去像临时赶来的。

“刚下了飞机就过来了,要接人也不提前跟我说。”

“我接自己爸爸你跟来干嘛。”

我嘟囔着。

“一个人接孤零零的,他看了不难过吗?”

我心想也是,周隐这个理由扯得不错。

看着时间快到了,我蹲下身子点炭,没想到操作不佳,一下子烧着了手。

周隐一下子把我的手指含到了嘴里。

正好在这个时候,我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