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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我出台弹琴的时候,萧洛还在。

这一次,他坐得靠前了些。

金玉娘告诉我,我上次弹琴之后,他每日都来。

我没有出台的这几日,他日日问楼里,上次那个弹琴的娘子何时再出来弹琴。

金玉娘掐了我一把。

“安娘,许是相中你了。”

第三次,他还在。

第四次,第五次。

接连一个月,我出台弹琴的时候他都在。

整个金玉楼都知道,有位小爷醉心于我。

在我第十次出台弹琴的时候,他不在了。

结果转头,我在后院门口碰到晕倒在地的他。

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把他拖进了柴房,喂了点水。

我有点气笑。

原来这段时间,他为了进楼听曲,不仅花光了身上的盘缠,还当了随身值钱的东西。

近几日没钱,就去给书店抄书,省下的钱都用来听琴,没想到竟生生饿晕了,手都饿得痉挛握不住笔了。

他是个读书人,怎么能握不住笔。

我找了点药给他服下。

萧洛醒后,很是激动,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递给我。

“安娘,这是我给你作的画像,你看可像你?”

我望着他眼角的红色泪痣,沉默不语。

萧洛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塞在我手中。

“安娘,我倾心于你,你等我此次考试高中,回来定迎娶你!”

“安娘,等我好吗......”

我把萧洛送了出去,没有回应他的乞求。

临走的时候,从箱子里拿了一些银锭给他。

我本想将他的画和玉佩一并还给他,他却说什么都不肯要,说到时候一定要回来找我。

我没有强求,随他去。

只是从那时起,楼内便都知道,有个举人要求娶我,每每她们看我不顺眼,便用此事来讥讽我。

他们以为,我端着姿态,就是为了等他来娶我。

他们以为,我忠守的承诺,是在金玉楼里等他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