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够了,是时候该清理一下眼前的垃圾了。
我突然反手扣住她们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踹开大门,干脆利落地把她们扔了出去。
4.
我顺势把门给反锁上,任由她们母女两个在外叫喊、敲门。
半小时过去,这两人喊累了,外头终于回归平静。
被关了足足七天,重生后也还是饿的,便起身到厨房里想做点吃的填饱肚子。
刚迈入厨房那一刻,被凌虐、殴打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许玲欢走失的那几年,陈红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我爸又是酒鬼,八岁的我不得不扛起照顾整个家的责任。
同龄人放学后就有家里做得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只有我回家是无尽的黑暗和两人的争吵声,那时候我只能躲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躲避。
我爸喝醉之后,会对陈红实施毒打。
她鼻青脸肿的四处找我,找到我之后就用厨房里的柴火棍抽我,把受的气通通发泄在我身上。
有粗的也有细的,反正打人很疼。
等她发泄完,她还要在旁边督促我做饭。要是不好吃了,就点着火苗往我身上烫。
后来我换了燃气灶,但旁边还留着一些枯了的木柴。
看见它们的那一刻,心底对她们的恨一下全部涌现出来了。
我点着了那许久不用的火灶台,把里面的木柴都给烧了个精光,一支不剩。
再出来的时候,外头敲门的声音更大了,又多了许多村民们的声音。
「林若你赶紧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就是啊,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你这些亲人呢!」
「快点开门,不然我们就让警察来处理你们的家务事了啊!」
不用想,定是那俩母女搬救兵去了。
5.
果然一开门,数十个村口大妈挤在我面前。
陈红和许玲欢被她们夹在中间,捂着鼻子,眼下有两道泪痕,委屈地颤抖着唇。
「上头要征收我们这房后,我二女儿就想独吞这笔巨款,还逼我们两母女滚出去,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啊!」
陈红拍着大腿乱叫,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妹妹,我知道你不想我回来,可这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想多留念一下,你不要赶我走......」
这演技,做主持人真是屈才了。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身边那些大妈一个个都同情心泛滥了。
「好不容易才找回你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来呢?」
「是啊!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呵!天打雷劈?我反正是一点都不怕,怕的应该是她们吧。
我正想开口解释真相,许玲欢哭得更加崩溃了,那张雪白的小脸还有鸡血残留的痕迹,丑得很。
「漂亮姐姐们,你们可要帮帮我啊!」
陈红接收到信号,立马也跟着大哭大喊,门口站着的人更多了。
她们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我下不来台。
我解释也没用,因为往往先卖惨的先占理。
我本想赶走她们拿到拆房补贴就算了,没想到她们还想反咬我一口。
行啊,那我倒不如将计就计。
我轻轻地笑了笑,往后退出一步,给她们让了条道。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全。妈,妹妹,你们进来吧,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过。」
6.
面对我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两母女含着泪疑惑地对视一眼。
顾着大妈们在场的面子,终是硬下头皮,笑呵呵地跟我进屋。
她们坐在我对面,不敢对我动手,只敢直勾勾地瞪着我。
「等经销商们来拆迁之后,这笔征地款平分怎么样。」
与其说是我开启的话题,不如说这是我给她们下的套。
我们家这房子地理位置极佳,上面评估的征地款起码有八位数。就算平分成三等份,她们也能获得一笔巨大的天外来财。
两母女在我面前吱吱喳喳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心思听,只在乎她们商量之后的结论。
「行!你可别反悔!」
鱼儿上钩了。
我点头笑笑,起身回房,任由她们在外面把电视声音放到最大,我戴上耳机,隔绝一切,专心钻研起我的东西。
许玲欢应该是怕我反悔,跟公司那边告了假,说要等到这边落实了才回去。
我和她不一样,我直接递交辞职申请。
前世,许玲欢是我负责的新闻栏目主持人。
就因为一次活动上我没盯好服装组,没让她穿上原定的那套礼服,她气得直接当场扇了我一巴掌。
她比我入行还要早几年,因为长得好看,加上能说会道,在新闻界有了一定地位。
我不敢反抗,只能独自咽下这口气。
要不是我师傅觉得我是个好苗子,极力保我,恐怕我也会像别的新人那样被她暗箱操作,被动辞职了。
陈红得知我公司周年庆有丰盛的宴席,非得跟着我去。
不小心撞见许玲欢颈后的异形胎记,激动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认女儿。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母亲的恶性基因是真的会遗传到孩子身上的。
7.
离拆迁日还有两周的时候,上头派了很多人过来考察核实,反反复复来过好多次,许玲欢都像个狗皮膏药那样,快粘到别人身上去了。
特意煮好上等茶叶,装出欲拒还迎的娇羞样。
「各位领导,其实我妹妹她吧,年纪轻轻不太懂事,以后如果你们有哪里需要联系的,尽管找我就是了。」
她是上镜多次的主持人,那些人多多少少也被她屏幕里的端庄形象影响,认为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
家里每来一批人,她就会拿出同样的手段,把我和那些人隔绝开来。
专家勘察土质时,这个骚包的头发都快垂到人家眼前去了。
我二话不说,抓住她的肩膀,拎起她丢到远处的泥地里。
昨夜下了一晚的雨,泥土未干,她穿着一条浅米色棉裙,一屁股重重地栽进那黄土地里。
「啊!林若你干什么!」
许玲欢大叫,头发散乱地像个颠婆。
我自然地耸耸肩,「姐姐说的对,妹妹我就是不太懂事的,会间歇性发疯,摔到你真是抱歉啦!」
说完,她揪起一团土往我这边砸。
不料我反应快,迅速躲到专家身后,砸了他们一腿。
几个人面面相觑。
专家们回去的时候脸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