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的还真没错,下午我俩在村口闲着编筐时,就来了一波年轻人,四五个人围着我和大姐,又是拍照又是跟着学。

是大学生来玩的,我听到大学瞬间有些恼火,想起了徐礼。

我要离婚,可他似乎并不当真。

而且,这婚是个咋离法我还得打听打听。

傍晚天突然下起大暴雨,我正打算关门看到那群大学生各个淋的像是落汤鸡。

让他们进了屋,熬了一大锅红糖姜水,

孩子们各个跟我道谢,又想起在徐家当牛做马这些年,没人跟我说过半个谢字。

正出神,手机一震。

徐礼来电话了。

“你把我衣柜里那件蓝条衬衫熨好,给我送到宿舍来,我明天要穿。”

电话那头隐约有雷声,看来城里也在下雨。

“你怎么不自己回去拿。”我问

隔着电话我仿佛都感受到他的不耐烦,

“你装什么傻!下这么大雨,我怎么回去拿?!”

“天晚了千万别打扰孩子休息,你自己坐公交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说完他就想挂电话,那边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叫她给你带那条灰色领带,省的她不懂搭配又给你拿个红的来。”

是葛淑玲。

我瞬间握紧拳头,第一次生怕自己说的话不够粗俗刻薄

“徐礼,你怕下雨?”

“你和葛淑玲,你顶着她,她盖着你,滚着不就到家了吗?”

“到时候是带灰领带,还是穿红裤衩你俩随意!”

那边明显愣住了,过了好几秒徐礼不可置信的声音才传过来,

“张玉珍!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呵呵两声,

“你吐的出,你不光能吐的出,你还能猪鼻子插葱你装大象!”

“不行你俩一块吐!我买票看你俩谁吐的长!”

暴怒的声音刺痛我耳膜,

“张玉珍!你不要欺人太甚!”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是把自己逼到绝路!”

“做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蹦的太过,到时候真把我惹急了不要你,你又不要脸的往上贴!”

我攥紧电话,恨不得把头伸进听筒去啐他,

“老王八蛋!少废话!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