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们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知道说什么话最能刺痛人心。
那个字眼刺痛了他,他不是轻易就哭的人,可这几天好像哭了很多次。
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愧疚地看着我:“我求你别这么说”。
我没有放过他,补刀道:“可事实就是这样,你要我怎么说”。
九洲在草丛里逗蚂蚁,唤我:“妈咪,你看它们找不到路了”。
我走过去,轻声跟她讲着关于蚂蚁的童话。
孟知年脚步沉重,短短几步的距离好像走了半生。
许久,他在我身后站定,哽咽道:“能不能等今天结束,我晚上再走”。
他一说话,空气好像就潮湿了起来,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烟雨中。
我没回答他,当是默认。
反正只要他走就成。
第二天九洲还是像平常一样期待着跑向大门,我帮她打开门。
门外没有孟知年,只有一束迟来的香槟玫瑰和两份早餐。
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问我:“妈咪,孟叔叔呢?”
我拿起玫瑰和早餐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屋里,边走边安慰她:“孟叔叔出来很久了,他的妈咪想他了,所以他就回家了”。
她边吃着孟知年留下的早餐,边哽咽着问我:“那他还会回来吗?”
我帮她擦掉小脸蛋上的泪痕,笑着说:“九洲乖乖吃饭,乖乖长高高,等孟叔叔不忙了,就来见九洲了”。
孟知年走后,除了九洲偶尔问我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又回到了原来平静的生活。
自孟知年上次那条威胁的信息后,我再没收到过国内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