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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母拿出她从孤儿院接走我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细细弱弱的小女孩睁大眼睛，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她真的是我女儿白絮。」

爸爸比着照片看了又看。

我紧张地撇过脸，任由晚风吹乱我的头发。

虽然这些年我长高了，长开了，但明眼一看就能看出上面的小孩是我。

爸爸却冷哼一声，指着照片边角的落款一脸质疑：「既然是你家孩子，为什么这上面写着『阳光福利院』？你们没有全家福吗？」

于父于母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说来可笑，我在于家待了三年，还真没有一张和他们的合照。

当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没有合照，毕竟现代社会，只要有手机就能随时记录生活。

某张家庭聚餐随拍，出现过我的一只手。

某张游客纪念照上，有我的后脑勺。

唯有一次，我全身出境，是于朝曦过生日那天，我糊了满脸奶油站在人群中心。

我记得那天我好想哭。

可大家笑得好开心，我不敢破坏氛围。

于是我尽力咧大嘴，任由眼泪在油腻的奶油间隐没。

「跟他们废话什么，带去做个DNA检测不就知道了。」

于父伸手来拽我。

爸爸黑着脸，推了他一个趔趄。

「干什么呢！没听到我家孩子说不认识你吗？随便什么人找来就要验DNA，凭什么？

「那我还说你是我孙子呢，咱俩去做个DNA检测。」

木木跳出来补刀。

「爸爸，我没有这么老的儿子。」

于父气的直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周围邻居注意到我家的动静，纷纷搬出小板凳坐在家门口，耳朵竖的老高。

于家三口人哪见过这阵仗，臊得脸通红，赶忙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