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度被抛弃
婚礼当天,妻子却逃婚了。
当晚,我在她白月光的朋友圈刷到了一张两人合照。
配文是“洞房花烛夜,你却在陪我。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我打去电话质问,妻子却不屑道。
“宴川抑郁症犯了,我陪陪他怎么了。再说了,婚礼什么时候不能办?”
新婚夜,我在家枯坐一夜。
一周后,妻子回来给我补办婚礼。
可婚礼和她,我都不要了。
......
直到宾客散尽,妻子姜晚仍没有出现。
我成了所有亲戚朋友的笑话。
放下打了58通电话的手机,我一点点撕掉了墙上的大红囍字。
头昏脑胀,眼前渐渐模糊,我不受控地走向了天台。
只记得在我要往下跳时,路过的邻居冲过来把我拉了下来。
......
再度从急诊科醒来后,我看到医生一脸严肃。
“你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躯体化严重的时候会作出危险行为吗?”
我点头:“我以为没事的。”
一开始只是焦虑失眠,到后来我去医院抓了点药治疗,未曾想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家属在哪?没有人来照顾你吗?”
说着他叮嘱着护士联系我的家人。
电话拨通后,姜晚却率先开了口:“都说了工作很忙,能不能别来烦我了!又不是死了,有病就去看医生懂吗?”
她迅速挂断了电话。
护士将手机还给我,目光带了些怜悯。
我苦笑一声。
自从江宴川出现后,便三天两头地半夜把姜晚喊走。
一开始,她还会和我解释:“宴川是我的病人,我去照顾他是我的职责。”
到后来,江宴川一句失眠睡不着,她便会彻夜不归陪伴他。
而我的在意和不适,却被她当做神经质。
护士走后,整个病房陷入黑暗,只有手机里微弱的光照在我的脸上。
下一瞬,朋友圈的红点亮起。
是江宴川。
图片里,是我和姜晚曾经的家。
那是我们毕业时,共同攒钱买下的第一套房。
而现在,承载着我们共同回忆的小窝,已经被肆意破坏,
连我用心裱好的婚纱照都被他踩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洞房花烛夜,你却在陪我。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看着那串文字,我只觉得讽刺至极。
原来她不是忙,她只是在陪着别人而已。
铃声响起,我接起电话。
我多年的好友周执语气担忧急切道。
“淮景,我给你约上了M国精神科有名的专家,这次机会难得,你可别....”
“好。”
见我一口干脆的答应下来,周执有些愣住。
周执不是第一次问我了,可我因为放不下姜晚,便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留下。
但现在我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姜晚,这一次,换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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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都没收到姜晚的任何消息。
我独自出院回家。
推开门后,依然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满室黑暗。
姜晚是在凌晨三点推门进来的。
她喝得酩酊大醉,一进门便扶着墙吐了一地。
“宋淮景,过来扶一下我。”
她声音含糊不清。
我打开灯,看到她狼狈的坐在地上,衣服被吐出来的污秽弄脏。
“愣着干嘛?耳聋了是吗?”她皱眉不耐道。
在姜晚眼里,我从来都是可以呼来喝去的存在。
屋内气味难闻,我随手拿起地上的婚纱丢到了地上脏污处隔绝气味。
姜晚却突然好似清醒了过来。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干嘛?这是婚纱。”
原来她知道这是婚纱啊。
我踩着脚下婚纱,在地上碾了又碾。
姜晚却突然激动起来,大喊着:“宋淮景你发什么疯?不就是一场婚礼吗,我都说了会补给你,你跟我闹什么!”
我果断捡起婚纱丢进了垃圾桶,直直打断了她。
“不用了,婚礼取消了。我们分手吧。”
看着她因为起身露出的脖子上的红印,我的内心竟然异常平静。
姜晚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眉心:“我这几天一直在加班,真的没精力陪你闹。改天再说好吗?”
加班?
我淡淡开口,戳破了她拙劣的谎言,“江宴川的朋友圈......”
话还说完,姜晚猛地夺过我的手机疯狂质问,
“你是不是联系宴川了?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她一心扑在江宴川身上,字字句句都是在担忧他。
可分明,是江宴川主动加我来炫耀的。
仔仔细细地检查完对话框后,姜晚才想起心虚。
支支吾吾道,“宴川没地方去,所以我把那套房子暂时给他,反正也没人住不是吗?”
“至于婚纱照,不小心碰摔了,再拍不就好了。你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她说的有理有据,似乎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可为什么我那么在乎,她最清楚不过了。
那套房子,是我俩大学毕业后辛苦赚钱买的。
付完首付那晚,她激动地跳进我地怀里:“淮景,我们有家了,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可就在我们两人的新婚夜,姜晚领着另一个男人,住进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