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划破了动脉，血根本止不住。

陈芳婷浑身是血，可眼神愈发明亮。

“一命偿一命。”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现在是我对不起你，我还给你了。”

顾兴被法警控制住，可还是想要朝我冲过来。

“杜秋泊，你当年比不过我，你以为现在就可以了吗？”

“我告诉你，陈芳婷愿意替你挡刀，根本不是爱你！”

“她根本还不上钱，她活不起了，你知不知道！”

我根本不在乎他说的话，他的人生，一眼已经可以看到头。

这样的人，能够说出什么，我都不会意外。

我冷冷瞥了眼狗急跳墙的顾兴，他丝毫没有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

“顾兴，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吃人血馒头享受了这么多年好日子，现在在这里指责别人？”

“这些话，你留着在监狱里面自言自语吧！”

听到这些话，他疯了般想要挣脱法警的束缚，嘶吼道。

“我要你死！老东西！你在这里装什么？！”

“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搞垮我的公司，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笑一声。

下三滥？

他都不嫌自己做过的事情恶心，反而来辱骂我？

送到医院的时候，陈芳婷已经不治身亡。

临走前，她哀求我。

“我们还没彻底离婚，葬在一起，好吗？”

“就当是成全我最后的愿望......”

我没有同意。

一切从简。

我把她单独安葬。

死不必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