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计较这点小事了好吗?”
陈文彦差点气绝身亡。
陈老夫人知道后直接发疯了,她抓起扫帚要赶她走。
这时,杜大将军的信来了。
杜将军说,杜曦月从小不听管教,浪荡成性,本来他就不同意这桩婚事,怕祸害了他人。但陈文彦非要带她走,现在全江南都知道两人是一起了。
如此,他就同意婚事了,还恕不退货,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陈文彦都得兜着。
大将军施威,若是敢将杜曦月退回江南,或透露些什么,损了杜家名声,要他好看。
杜曦月得意一笑:”还是爹爹疼我。”
杜将军位高权重,陈文彦一点都不敢得罪,这哑巴亏吃得死死的。
陈老太火冒三丈,日夜咒骂杜曦月。
杜曦月那副温柔贤淑的嘴脸一换,本性毕现,口才不遑多让,将老太婆气得白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陈文彦:”娘!”
陈老太中风,一边身子偏瘫了。
杜曦月说要给她冲喜,催他成亲。
陈文彦怒骂 :”冲喜?你还想把我娘冲走是吗!”
几个月后,杜曦月生了,孩子既不像陈文彦,也不像那奸夫,不知是哪个情哥哥的。
陈文彦一半一半的希望彻底落空,不到三十的年纪,一夜间鬓生华发。
没多久,嫁了人的陈娇娇手脚不干净,偷拿酒楼银钱,被张公子发现打了一顿,休了回来,跟杜曦月每日吵架骂街。
再加一个偏瘫流口水的老太婆,陈家的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这时,陈文彦才想起我的好。
他来小筑找我。
他脚步沉重,面容憔悴,以前眼里意气风发的光芒荡然无存,他红着眼,求我回家。
“素素,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
“陈家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没有你。”
我手上算盘打得响,郑重道:
“但我可以没有你,没有陈家。”
我的饭馆生意蒸蒸日上,日进千斗,我不必伺候谁,不用看谁的脸色。他怎么会觉得我非陈家不可呢?
他不过是想找我回去当冤大头,收拾他家的烂摊子。
我傻过一次,还傻第二次吗?
陈家的气运,早在上辈子他煮我的时候就已经用完了。
这辈子,我只做自己的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