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晚上拟好的离婚协议。

“我的那一栏已经签好字了，你看一下协议上的条款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现在就签了吧。”

他猛地从我手里夺过来协议，撕成了碎片，咬牙切齿地挤出来：“林桑宁，你真的要离婚？我不许。”

我冷淡地笑了笑：“撕了也没关系，电子版的想打印多少份就有多少份。”

“刚才，你不是想让我帮白清清吗？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我就同意。”

看着顾思珩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直至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我愉快地笑了起来。

顾思珩，白清清，你们就等着我送你们的这份大礼吧。

音乐会如期举行。

曾经坐在舞台上的我，如今却只能在后台找个角落，做她人的替身。

顾思珩早就把曲目和精确到秒的时间安排发给了我，钢琴前也放了一个大屏，实时直播白清清的一举一动。

她开始弹，我就弹，她停手，我就停手。

白清清果然有天赋，曲风和指法学了我七八成。

甚至在她公布的独奏音乐曲目里，还有几首是我原创。

我笑了笑，故意忽快忽慢，看着她在屏幕里，有些手忙脚乱还要强自镇定的样子，特别滑稽。

我特意弹错了音。

但这只有像我这样有绝对音准的人，才能听得出来。

白清清丝毫没意识到，我在琴音里给她下了多少套。

在十首曲目里，我足足弹错了上百个音，夹杂在各种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