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医院干什么?......昨天桁架真砸着你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啪嗒。

很大一滴泪冷不丁掉在腿上,把我吓了一跳,这我才发现自己哭了,胸口像堵着水泥,窒息得想死。

不是因为他的态度,而是为自己不值、为自己委屈。

“请个假,先挂了。”

鼻音有点重,我刚要结束通话,林一舟缓了语气突然说:“好好休息,今晚我去看你。”

病房到处都是冰冷的白,窗边光影暗了亮,亮了又暗。

直到一周后我被允许出院,也没等到林一舟。

我打着绷带,到公司提离职申请,刚从人事办公室出来,就看见他站办公室门口叫我。

手里提了杯咖啡,“你找人事干什么?”

我低头往工位走,“没事。”

他冷冷的并没追问,随手放了套咖啡和贝果在我面前。

“专门给你带的,还没吃早饭吧。”

可降解塑料咖啡袋自然滑落,露出纸杯一角,上边有半枚鲜红的唇印。

林一舟动作有些尴尬,赶紧把咖啡拿走,佯装责怪,可我却听出一丝心虚。

“店员也太不小心,肯定给我装混了。”

没记错的话,白初夏用的就是这个色号。

我打开电脑,就当没看见。

“正好我还得吃消炎药,不能喝咖啡。”

此话一出,林一舟好像瞬间找到话柄,沉下脸。

“你受伤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拿我当可有可无的人吗?”

发现旁边没人注意他,才压低声音继续道:“我都是为了咱俩以后生活在努力,跟初夏是逢场作戏。”

“你这几天摆冷脸给谁看?能不能成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