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有些精神崩溃的妻子，几乎有些不忍，别开脸。

“晓莹，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人要为自己的行为选择付出代价。”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和你坚持生活下去了。这对我是一种折磨。”

“我已经为这个家任劳任怨付出了几十年，过去是心甘情愿的，现在也是真的累了。”

“我想在后半生，自由地去过我想过的生活。”

郑晓莹的眼眶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落下，不停地摇着头。

曾经我连一滴眼泪也见不得她掉，而如今看着妻子满脸的梨花带雨，我的心中只有遗憾和感慨，而没有半分地犹豫和后悔。

“我走了。”

离婚协议终究还是签了，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女儿陪着妈妈一块来。

郑晓莹的眼睛红肿，脸色差劲，和从前保养得当的贵妇人形象判若两人，显出比这个年纪还重的老态。

敲章落下，自此婚姻关系正式解除。

在民政局门口，郑晓莹叫住我：“我，我又打听到陈康礼的消息。”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他和一帮男的聚众淫乱被抓了，呵，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病，太恶心了......”

听到这些，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想好怎么养那个小女孩了吗？”

“......嗯，我带她和悦悦一块去国外，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国内带，怎么办得到。”

郑晓莹说着说着又哽咽，抑制不住地掉下泪来。

我点点头，只说：“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其他什么就别再联系了。”

郑晓莹挂着泪，愣愣地看着我。

“悦悦，”我朝站在远处的女儿喊，“带你妈回去吧。”

韩悦小跑上来扯了扯：“妈，咱走吧。”

郑晓莹一动不动，充耳不闻的样子。

我不再管，微一颔首，转身离开了。

我搬到了一个环境很好的乡村小院。

这里民风淳朴，邻里有爱。

我尝试着自己种些瓜果蔬菜，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所幸隔壁住着的林女士非常精通，也乐意帮助我。

兴起时，我会到世界各地去旅游。

平常，我就在这座自己的小院，看看书聊聊天，舒心自在。

身体也逐渐好了很多。

这就是我要的，安详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