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没有人说话。

我斟酌着开口：“在国外还......”

“妈说你要跟她离婚，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话，就被韩悦的话打断。

我顿住，低声说：“你妈都跟你说了，是，我提的离婚。”

韩悦的声量陡然升高：“爸你疯了吗！都这把年纪了你好好的跟我妈闹什么离婚呐，而且她才刚生完孩子。”

“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平静地说。

韩悦也被这句话梗住，半晌憋出句：“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是试管的。”

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儿的喜悦，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我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了地方，韩悦扬起真情实感的甜甜笑容，撒着娇喊道：“妈，我回来了~”

“哎呦悦悦，妈可想你了。”郑晓莹脸色有些憔悴，但依然抱着女儿笑着说。

瞥到后头拎着东西的我，郑晓莹的脸拉下去：“你还知道来？”

“送女儿来的，东西放下我就走。”

“你！”

“哎呀好啦好啦，我刚回来，两个人不要吵架嘛。”韩悦一边搂住妈妈，一边朝我挥手让我过来。

也行，反正没事，我索性坐下，掰了根香蕉吃。

“妹妹呢妈，我想看看。”

“这呢，你看，可爱吧，还乖呢。”

“看着跟妈挺像的啊，仔细瞧瞧也有点陈叔的影子。”

我吃香蕉的动作一顿，郑晓莹也突然没有再接着说话。

韩悦疑惑地瞧了眼：“咋了妈？”

“你别提那家伙！这混蛋。”郑晓莹骂骂咧咧，“他嫌弃是个女孩，生完就没来看过！联系也联系不上！”

“啊？”韩悦吃惊地说，“陈叔......陈康礼居然是这样的人吗？之前看不出来啊。”

他有多烂你怕是想象不到，这里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