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招呼他们过来,和我一起商量墓穴的事。
沈又音养了五年的宠物布偶猫布布死了,谢锦淮陪她给猫选墓穴。
谢锦淮亲呢着唤她“音音”,并诚恳希望我把墓穴让给她的猫。
真是可笑,我连死都要和一只猫争地盘。
而我们结婚五年,谢锦淮一直不知道,我也叫音音,我的本名叫沈诗音。
十四岁那年,我被富商亲生父母找到的时候,还是一身戾气,纹着花臂的小太妹。
当时我拒绝改回本名,所以,谢锦淮认识的我,一直是沈玫。
而我和谢锦淮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沈又音的十八岁成人礼上。
当时的谢锦淮静立于人群,身姿挺拔冷峻,弧线锋锐的轮廓匀染着淡淡的疏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静谧,让我移不开眼。
成人礼的高潮是沈又音的竹马男友秦漠突然拿出钻戒半跪着向她求婚,并允诺等她大学毕业后办一场盛大婚礼。
成人礼演变成了浪漫的订婚宴。
当时满头红发,非主流打扮的我,像个被边缘化的异类,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狂欢。
谢锦淮则一个人默默喝酒,几杯酒入喉,他的脸峡便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像是初绽的桃花。
我莫名走了上去,陪他一起喝。
宴会结束,他带着醉意准备离开时突然俯身,将脸贴近我的耳畔,用温润缱绻的声音说:
“其实,你把头发染黑了,比这样好看。”
当时我的心里,就像住了一个上蹿下跳的泼猴,随时都要窜出来。
再见面时,谢锦淮没认出我。
我扭捏着穿着帆布鞋白裙子,头发效仿沈又音,弄成了黑长直。
我喊了一声谢锦淮,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神情滞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眉眼含笑道:“原来是你啊。”
之后的我,精心策划了数次与他的偶遇,我们渐渐熟络起来。
我的喜欢热烈张扬,毫无遮拦,时不时对他直言:“怎么办?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这时,一向情绪稳定的他会淡淡笑笑,并未给我过多的答复。
我们关系拉近的转折点是在沈又音的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