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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后来动静闹大了,引得家中不少人上楼围观。

陆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陆津年的冷眼旁观,以及林挽柔超高技巧的自残式污蔑都没能让我示弱。

唯独陆慕森一句:“她推了林阿姨,花瓶摔碎,扎了林阿姨的手。”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我从没教过他撒谎,我一直都是教导他要做个诚实善良的好孩子。

眼睁睁看着他奔向林挽柔的怀抱,向陆津年指控我是个坏女人时。

我十分恍惚,眼前这个小男孩还是我豁出半条命也要带到这个世界来的礼物吗?

我生他的时候剖腹产大出血,差点面临全子宫切除的危险,术后还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整整一个月。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颜苒,你对林老师有任何不满大可以说出来,私底下找她麻烦算怎么一回事?”

陆津年的审判才刚开始。

我一句不听,只怔愣地望着陆慕森,突然发现他长得好像一点儿也不像我。

那些陪伴他长大的过往一下子涌了上来,我的眼泪也是。

我曾因这个孩子在陆家忍气吞声五年,也甘愿为他委曲求全,从而换取一个看似完整幸福的家庭。

可是他呢,太令我失望了。

一如当年跪在我爸病床前,口口声声承诺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陆津年。

他们果然是亲父子。

都只会让我伤心。

在和陆津年长达八年的婚姻里,我一贯做低伏小,他永远高高在上。

可他似乎忘了,最初是他单膝下跪求我嫁给他的。

我家境普通,爸爸是人民警察,早年为救困于商业报复绑架中的受害者以身殉职。

而陆津年,就是我爸拼了命救出来的唯一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