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却刻在心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等他慢慢变的绝望,我又倏忽一笑,凑近了同他说话。
“真的?”
李湛呼吸一滞,连忙赌咒发誓。
我还是要走。
他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我上了马车,掀起帘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那臣妇就在府中等着陛下的衣裙了,可不要叫我家那善妒的夫君发现,陛下藏好了,我只穿给您一个人看。”
李湛堂堂天子,活像个撬臣子墙角的外室,他也不恼,痴痴地看着我说:
“别抛下我一个人,别忘了我。”
裙子还未做好,李湛又派人偷偷接我入宫,我推拒三四次,应一次,叫他心中总是忐忑,悲喜交集。
每次见了我越发伏低做小。
这日裙子终于做好了。
底子用了红,绣样是垂丝牡丹,到底还是避开了明黄,我嫌弃地将绿牡丹扔在他身上。
“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李湛眼底晦涩难辨,他单膝跪在我的榻前,语气缱绻。
“夫人,朕近日总是睡不好,担心醒来是一场梦,你又不见了,阿照她从不肯穿朕为她做的衣裙,夫人以为她心中是否一直有别人?”
我烦了,语气恼怒道:
“陛下将臣妇当成什么?替身吗?臣妇有权倾朝野的夫君,却自甘堕落与陛下厮混,陛下莫不是以为我太闲了拿这种事当作消遣?”
李湛忍不住向前挪了两步,“那夫人是为什么?”
我幽怨地瞥他一眼,媚眼如丝,嗔怪道:
“陛下明知故问。”
他眼神骤然放光,此时殿外却传来声音,“皇后驾到!”
我赶忙拉着他往床下躲。
薛昭云起先还很冷静,质问李湛的下落,等到发现宫人抱着的牡丹衣裙,彻底失态。
“是谁!是谁在这儿勾引皇上,鬼鬼祟祟!”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定是你们这些卑贱的宫女,好啊,既然都不肯应声,来人啊,将她们全都拉出去打杀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
殿内哭声叫喊声,宫人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