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爸爸也知道我是怎么进的疯人院,没有勉强我一定要参加葬礼。
但我还是来了。
作为丈夫的黎长风,全程都很紧张,生怕我会掉眼泪。
回家之后,我笑他那时候真像个孩子。
黎长风才不介意,只把头埋在我的脖颈。
【你永远不知道,我能跟你结婚,我有多开心。】
其实我知道。
只是他以为我认不出。
当年我上小学,有小朋友骂我是克星。
有个眼角有痣的小男孩冲上前,跟他们打了起来。
有小朋友拿铅笔刀,划伤了他的左手小拇指。
祁游之知道后很快赶来,为我转了学。我遗憾不知那个眼角有痣的小男孩姓甚名谁。
再后来,我被祁游之困在怀里挣扎不得,眼角有痣的年轻医生拿着我小包包进来,将里面的药物换成了维生素,骗我吃下去。
再后来,这个年轻医生教我医学理论和实操时,我看到了他左手小拇指的划痕。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呢?
更何况,我无意发现他在查我送他的那些糖果。
那份长达几十页的糖果研究成分,含有几百种致癌致幻物质。
他因气愤而一拳打在桌子上的沉闷响声,却敲进了我的心扉……
小时候的人是黎长风。
长大的人是黎长风。
祁游之叫我痛苦壮烈,黎长风叫我美好幸福。
我亲吻着黎长风的额头,轻轻开口,“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