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用来疼的,但我在严旭这里,却似乎从没享受过他真正的疼爱。

“对了妹子,你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出市啊?我看你戴着戒指,你老公呢,怎么不陪你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脑中又浮现出严旭的脸。

一股酸涩感在心内泛起。

我发疯似的拔着戒指,这次花了好久时间,终于拔了下来。

留下一道深深的戒痕,连带手指上拔戒指扯出的红痕,无一不在昭示着我的决心。

疼痛,能让人永远记得。

司机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再言语。

到达孤儿院时,天已是蒙蒙亮。

我看着有些年岁的孤儿院清冷的大门,内心却无比的沉然。

“念念,你怎么回来了?”

大门微开,女院长从里面走出,看见我时脸上掩不住的讶异和惊喜。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瞬间,之前的委屈却像是决堤洪水,一股脑全部涌出。

我鼻子一酸,眼睛也漫出水雾。

院长霎时了然,她拉着我的手就往里屋带。

“没事没事啊念念,回家就好了。”

我抱着她机械的点头,抽噎着问她身体如何。

“还算硬朗,对了,前些日子孤儿院突然收到一笔捐款,我还说得亲自致电感谢呢。”

她说完摸索着拉开抽屉,哆哆嗦嗦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你帮院长看看,这里写没写联系方式,我这眼睛快看不见咯,估计也活不久了。”

“您别瞎说,您一定长命百岁。”

我出言打断院长,信封里正好掉出一张支票。

“对对,念念结婚了,我还得看着念念生孩子呢。”

我笑容一僵,还没想好怎么说孩子已经流掉了,却见支票上印着一个熟悉的署名。

“严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