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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可离婚的消息上了城市头版,对方是本市的一位企业家。

大概离婚过程并不和平,对方甚至请来了国内有名的离婚诉讼律师。

严旭也因为这棘手的案件,忙的不见人。

唯一一次在家里碰见,是我半夜失眠拿酒喝,在客厅碰见了刚进家门的严旭。

他目光在我和酒杯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终是蹙紧了眉,声音里混着不满。

“你身体都这样了喝什么酒。”

说着就夺住我的手腕。

躲避不及,猩红的液体洒在了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甩开他的手,不想多一句废话。

严旭总以为钱能摆平一切。

我对他在外的暧昧对象不满,隔天家里就会出现一只爱马仕手包。

我顶着严重孕反抱怨独自孕检,没几天就会收到一只卡地亚手镯。

甚至在我失去孩子情绪不好,严旭也只是在我的卡里打了一笔钱。

我仅仅只是想自私的拥有一段单纯的感情,一个爱我的男人。

但不管是爱情、婚姻还是孩子,早就被严旭明码标价,大剌剌的摆在名为“家庭”的橱窗里。

我突然觉得好累,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自己以前的坚持是那样可笑又卑微。

假想强势的婆婆,假想无数的情敌。

归根结底,终究只是我根本从没有拥有过严旭纯粹的爱。

这个男人,不爱我。

“严旭,离婚吧,你这么跟我耗没意思。”

“你的白月光离婚了,你情她愿,现在就是和她在一起最好的时候。”

我看着他的眼,话到嘴边却又是拿苏可可作借口。

因为我根本没有信心,严旭会正视我在这段感情中的切骨的感受。

严旭面色疲惫,但目光清明。

客厅的暖灯打在他的发顶,倾泻的光映的他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与他的初见。

我的短裙被突然来的月经染脏,周围处处充斥着不怀好意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