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严律。”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此时在阴冷的水汽下痛感更加明显。

“不过,这么上赶着去陪人家有夫之妇,怎么,她也怀了你的孩子,迫不及待了?”

严旭猛地站起身,带起周遭的风打在我脸上。

他捏紧我的下巴,眼里透出危险的光。

“樊念,做事,说话,都要考虑一下。给你脸,别不要。”

说完甩开我,脸上阴暗的神色已消失不见,满是戏谑。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才瞬间泄了力,大口呼着气平复。

合约里满是对我的限制,违约意味着要支付严家一大笔违约金。

但如果是严旭决定结束婚姻关系,我不仅不需要付钱,还能得到严家一笔钱。

而激怒他,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定了定心,勾起唇角,心底泛起一撮得逞又释然的火苗。

接连几天,严旭都再没来看过我。

伤口在一点点愈合,医生也说好好修养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我总会无意识用手抚摸腹部,在意识到后又僵硬移开。

或许是月份小,这个孩子和我的联系并不深。

又或许,我内心深处,其实也并不希望他降生。

我淡淡叹口气,摩挲着手指上的婚戒。

虽然是合约婚姻,但严旭对我却像是真正的丈夫。

他会忙里偷闲来我公司楼下,点好我最喜欢的甜点,满眼笑意的看着我吃。

他也会在我经期不舒服时,退掉工作,将我拥在怀里一整天。

甚至在婚礼前期,严旭问我婚礼意向。

我只是随口说小岛,他便微笑点了头,将婚礼选在了温和潮湿的卡普里岛。

为此,严旭推掉了几个报酬颇丰的案子。

就在我沉浸于他为我创造的幸福中时,却在打扫书房时,看见了桌面上他还未收起来的物件。

那是一张来自卡普里岛的明信片。

背面隽秀的字体,出自女人之手。

她说,“想和你一起去海妖岛,我相信不会很久。”

落款是“苏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