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岁不想多言,退回房间。
“我累了,除非匈奴攻城,否则不要来打扰我。”
“祝你们新婚快乐。”
她用力甩上门,仿佛在告诉楚祈和方娆,离她远点。
楚祈站在门外,愣了一瞬。
关门声很重,连带着他的心也沉了沉。
五年以来,秦云岁第一次让他别去打扰,第一次把他关在门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云岁对他越来越冷漠疏远,仿佛从未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过。
他是漠北最了解秦云岁的人,秦云岁近来诸多反常的表现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楚祈又记起秦云岁高烧昏迷时,不断喃喃着要回京城,再也不要来漠北了。
想到这件事,楚祈顿时心尖骤缩,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不能接受秦云岁要离开他这种事情。
他最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楚祈伸手就要推门。
“岁岁,我们好好谈谈。”
可方娆却突然捂住了肚子,看上去十分痛苦。
“王爷,我有些不舒服。”
看着方娆泛着水汽的眼睛,楚祈只迟疑一瞬就抱起她离开。
“别担心,我马上叫人请大夫来。”
这天后,方娆每日总会因为一些小事缠着楚祈,让他没有机会见到秦云岁。
秦云岁倒很感谢方娆这样做,让她难得安静清闲地度过了在漠北的最后一段时间。
虽然没见到楚祈,不过却常能从下人口中听到他们今日又如何甜蜜、如何羡煞旁人。
她就当听故事一样,心情平静地听着这些事情。
原来,她真的已经毫不在意楚祈这个人了。
秦云岁又躺了几日,待身体恢复些后,在夜晚牵着马,提起枪,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带。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无比安静地离开了。
秦云岁头也不回地往京城走,一边走,一边同过去五年的一切彻底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