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予向来不喜欢把私生活过多地透露给别人,也尤其爱面子。
大概是我的话让认识他的共友一时之间炸了锅,都开始讨论起来。
“她不是小三,你才是。”
他看着我的眼里似乎充满了怒意,像是积攒了很多个年月,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
“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也都是从清清那里抢来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往他的方向带,猛然一个趔趄,穿着高跟鞋的脚腕狠狠地崴了一下。
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疼,我脱力跌坐在地上,吃痛地差点叫出声来。
我疼得嘴唇发白,嘴里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我,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原本坐在副驾驶补妆的许佩迎突然“呀”了一声。
“知予哥,都是我不好,不小心把奶茶洒车上,把你的车也给弄脏了......”
沈知予的目光逐渐放柔和下来,拉开车门,用纸巾帮她擦掉袖口溅上的奶茶渍:
“没关系,一辆车而已。”
一辆车而已。
结婚的第二年,我们一起开车回老家过年。
那天我感冒咳嗽,身体格外不舒服。
坐车时觉得空气太闷有点晕车,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沈知予可不可以开点窗户。
他直接在路边停了车,让我滚下去别吐车上。
停车点是城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出租车也打不到。
可他还是毫不留情地把我丢在这里,让我一个人走了很久的路,一直走到城区。
我撑着胳膊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走去。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叫声。
“学姐!”
我扭头一看,是陆景俞。
陆景俞骑着一辆小电动车,带着头盔的样子看起来很乖。
大老远看着我行走不便的样子,赶紧追上来好心问我要不要搭他的车。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虽然寒酸了点,但是受伤还是不要勉强了,先凑合一下送你去医院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再和他客气,扶着他的手坐上了后座。
夏天的晚风带着暖意,吹起来格外舒服。
陆景俞热心地陪我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后,又自告奋勇地把我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