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风:“……”
他沉默地关掉贴子,又点开另一个,里面的内容不出意外,仍然是一些低劣的幻想和逆天发言。
其实较真起来,跟他每天做的春梦没太大区别,娄风虽然不满意,却能够理解意/淫冷芳携的人,毕竟冷芳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想入非非,实属人之常情。
令他心神震荡的是几乎每个贴子都会提到冷芳携与联邦高层的特殊关系,频繁出现的“黑狼”、“狐狸”,在楼主和跟贴人口中,好似当场看到冷芳携与他们亲密过。
“肯定是造谣……”娄风呐呐。
他知道在匿名论坛里晃荡的人,不敢光明正大对教官表达喜欢,于是就给教官造谣,好像这样做就能将教官拉下神坛,就有机会触碰他似的。
娄风无法想象冷芳携卷入权色交易,委身于人的情景。在他白日做梦的幻想里,哪怕是和人发生关系,冷芳携也该是高高在上,骑在上面。
但——
监狱里其他人,监狱外其他人,好像人人都对冷芳携的情感状态确凿笃定。一个人这样说,娄风会觉得对方心怀不甘只能在言语上中伤冷芳携,可两个人,三个人,无数个人……
现在回想室友跟他提及冷芳携时偶尔古怪的神情,也非常微妙。
难道那都是真的?
娄风不可置信,却又控制不住去想,以至于深思晃荡,下意识来到冷芳携房门口,重重撞在上面,发出“嘭”的一声。
“谁?”隔着房门,冷芳携的声音极为冷淡。
“……教官,是我。”
门自动打开,娄风低着头走进来,看着与自己房间别无二致的地砖,娄风猛地抬头想看看冷芳携——他无法拿那样的问题冒犯教官,但看一看教官也是好的,至少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
撞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雪白。
“……!”娄风当场呆滞。
只见冷芳携侧对他,上身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衣尾晃荡,半笼住内裤,洁白无瑕的腿部暴露在日光下。
冷芳携单脚踩着床尾,低着头正在调整紧紧箍在大腿上的黑色环状皮革,试图用皮革上分出的几根带子夹住飘荡的衬衫。黑白对比强烈分明,以娄风肉眼,甚至还能看见皮革下陷勒出的丰腴皮肉。
光线明亮,笼着冷芳携的情态异常圣洁,偏偏他现在衣着暴露,姿态煽情,高不可攀的神圣中顿时滋生出引人堕落的淫/靡氛围。
娄风不停吞咽口水,立马背过身去,不敢多看。
啪,啪。
皮革勒打在皮肉上,发出轻微却无比响亮的声音,明明没有在看,娄风却能想象出此时的情景——这种富有弹性的材质,如果弹到皮肤上,一定会让四周的雪肉晃荡……
冷芳携略带烦躁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
娄风猜测他大概是对衬衫夹有些苦手,很想上去帮一帮教官,但此刻面红耳赤,心如鼓擂,娄风生怕自己一旦再转过身去,会忍不住冒犯教官。
“背着我做什么,面壁思过?”冷芳携不耐烦道,“转过来。”
无奈,娄风只好听从命令。
冷芳携坦然地看着他,清冽瞳孔中不带丝毫窘迫,仿佛意识不到此情此景的古怪之处。
娄风不由得心想,教官是不是在别人面前也这样呢……
作为强大的S级哨兵,他向联邦投诚的时候,会不会接受科研所开出的研究协议,在冰冷仪器下脱掉作战服,露出漂亮的身体……
越想越有种流鼻血的冲动。
“没,没别的事。”娄风忍住喉咙干痒,磕磕绊绊说,“我只是来看看。”
冷芳携登时眉心皱出一道可爱的小褶痕:“去坐着等。”
娄风依他所言,乖乖在沙发上坐下,傻乎乎地瞧着冷芳携的背影。
这个角度能看见笔直的右腿,膝弯处淡淡的粉,上方则是漆黑衬衫夹,画面实在漂亮。
“汪。”狗蹲坐在旁边,小声叫道,附和娄风的想法。
它也傻乎乎地看着,目不转睛,尾巴都来不及摇。
一人一狗的表情神态极为相似,不愧是哨兵和精神体。
想到精神体,娄风很好奇冷芳携的精神体是什么,在监狱里没人看到过,不过他猜测一定是只强大、优雅而又美丽凶残的生物。
大概是怎么弄也弄不好,冷芳携干脆不管衬衫夹了,利落地换上西装。
转过来时,娄风又看呆了。
浅色的西服外套,创驳领口上别着更为精致璀璨的金雀花胸针,金属材质的单排扣往下,收腰的设计掐出劲瘦的腰身。
摆脱了平常穿军服的压迫感和森冷感,冷芳携此时就像联邦古老贵族家庭才能养育出的天之骄子一般,只是淡然地垂睫,矜骄傲然之气扑面而来。
但是,或许是因为不耐烦,衬衫夹并没有调整到最佳状态,导致娄风的视线一滑,就看见冷芳携大腿处有一圈浅浅的痕迹,格外色/情。
想到冷芳携要以这样惊艳的形象出现在那些高层面前,娄风心情很烦躁。
礼仪车驶入宴会厅前,冷芳携说:“今天来带你见一些人,到时候微笑就好,尽量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