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朱则赤、近墨者黑,没得让人以为她也是个很不堪的人了。
只有疏远,才能显得她和沈未央不是一路人,也提醒众人沈未央不过就是个养女而已,根本算不得真得将军府的人。
倒也有眼尖的见着了沈长念,与身边人嘀咕了几句。
“那是谁?”
“你傻了么,那不就是沈将军的嫡女沈长念吗?”
“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清冷傲气的样子?当真是仗着将军府的出身,便不把咱们这些人给放在眼里了。”
沈未央正要追上去,便听着这些闲话,当即故意柔柔弱弱地喊道:“念念,你等等我啊,你怎么又丢下我!”
旁人也认出了沈未央,还因着那些闲言碎语有些鄙夷,“你看看,这沈大小姐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还可怜兮兮地跟在沈长念后头。”
“你别忘了,她......”几人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又笑了一阵。
沈未央虽然没听清楚,可到底还是脸红起来,羞恼之余,她又飞快地思索着,正是这个时候,另一道声音响起来了。
“你们都到了啊,倒是我还慢些。”
那群姑娘扭过头去,顿时纷纷露出和善地笑容来。
“姜小姐,你来了啊。”
“我可是好几天没见着姜姐姐了,姐姐今儿打扮得真好看,真是让人自愧不如呢。”
沈未央也看了过去,甚至也吃了一惊——她可真是漂亮,瞧着和沈未央不相上下,但打扮得更清雅些,瞧着素净,但却处处衬人,比浓妆艳抹还要扎眼。
她裙摆上的淡绿色山茶掺了银线,在日头下很是夺目,行走间更是仿若凌波踏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