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了一天时间作出发准备。
在体育用品店买齐登山装备和便携食品,在百货大楼买了厚厚的菲舍曼毛衣,在书店买了牧场附近五万分之一的地图和一本地域史。鞋买的是结结实实的钉鞋,内衣买的是硬撅撅的防寒用内衣。
“这买卖好像不大适合我。”她说。
“到雪地里,就没工夫考虑这么多了。”我说。
“打算住到积雪时节?”
“说不准。不过十月末就开始下雪,准备工作还是先做了好。谁也不晓得发生什么。”
回到宾馆,我们将这些物体塞进大背囊,把从东京带来的用不着的东西装在一起托海豚宾馆老板保管。事实上她的旅行包里装的基本上是闲物:化妆品一套,五册书和六盒盒式音乐磁带,连衣裙和高跟鞋,满满一纸袋长筒袜和内衣,T恤和短裤,旅行闹钟,速写本和一套二十四色铅笔,信纸和信封,浴巾,小急救箱,吹风机,棉球棒。
“干嘛把连衣裙和高跟鞋带来了?”我问。
“要是有晚会不就麻烦了?”她说。
“哪里会有什么晚会!”
最终,她还是把小心叠好的连衣裙和高跟鞋塞进我的背囊。化妆品则在附近商店重新买了旅行用的。
老板愉快地把行李保管下来。我算清了到明天为止的住宿费,说一两个星期回来。
“家父可有帮助?”老板不无担心地问。
我说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