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呼:我等全无异议,恭贺古力马大单于!
克里奴带着一肚子怒火,领兵惶惶东行。将出西胡国境,见一支大军缓缓开来,弯刀如林,旗幡蔽日。
大惊之下,忙派人前去哨探,回报是东胡右贤王曷尔沐的队伍。克里奴复又大喜,扎住阵脚,只带几个随从,向曷尔沐说明投奔之意。
西胡的右贤王来投?这事儿太过突兀!
曷尔沐不知虚实,盘算未定,倘若他果是兵败来投,我何不乘乱杀奔西胡王庭,待呼斯猲大单于凯旋,那可是奇功一件!又恐克里奴有诈,不会是想偷袭我东胡,被我撞破,便假托来投吧?
曷尔沐试探道:啊,克里奴贤王,你我并力杀回西胡如何?
克里奴大喜:要得!要得!
曷尔沐眉头紧锁,莫非此中有谋?西去太过冒险了些!思来想去,干脆我大军监视着他东行得了,于途再细查克里奴奸巧。
克里奴一听泄了气,大失所望。
互为敌国的两位右贤王并驾齐驱,也算是前所未有之事。克里奴势穷来投,卑辞巴结,曷尔沐生性耿直,心中不喜。之前又听乌突噜讲过西胡情状,这位右贤王克里奴争权夺利,目无尊长,骄横跋扈!于是,对这人更是鄙夷,形于颜色,态度倨傲。
克里奴心中不是滋味,很是愤愤不平:我克里奴也是堂堂右贤王,还当了几天大单于,你一个东胡右贤王要不要如此傲慢!哼......
行了几日,克里奴仍是溜须拍马,曷尔沐更是厌烦透顶。这日天色已晚,两支大军各自宿营。夜深人静,月朗星稀,忽而流星闪过,十分绚丽,消失在曷尔沐大营方向。
克里奴眯起了眼睛,笑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