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吃一惊,这县令大人莫非兔子变的?兔子窜得也没这么快!
衙门外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天空中阳光刺眼,白云峥嵘,如惊涛骇浪。张恕走进衙内,眉头紧蹙,问余小倩道:“‘那人’什么模样?是男是女?”
余小倩道:“我一直蒙着眼睛,不知那人什么模样,听声音有些清脆,又比女声粗些。”
嗨嗨,等于一无所知!
张恕无心再问,便询问起余小倩往事。
余小倩泪眼婆娑,几次悲痛欲绝,断断续续说不下去,所述事实却与田广所言毫无二致。
郝富贵咬牙切齿道:“这贱女人不守妇道,偷情养汉,如今这奸夫淫妇不知羞耻,串通一气蒙骗大人!”
罗洪愤然起身,走到郝富贵面前,骂道:“汝为子不孝,亵渎亡父,我替郝总管教训于你!”
突然一个大嘴巴,打得他满地找牙,郝富贵怒极反击,罗洪却已飘然归座,纵然气炸了肺,却只能忍气吞声——这位小师爷叨据客座,想必是县令心腹。
武元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道:“既便如此,那又如何?挟嫌杀人,也是死罪!”
张恕拿起桌上的匕首,向田广、田丰走来,田氏兄弟一惊,这狗官要作甚!张恕随手一挥,割断二人绑绳。
田氏兄弟站起身,颤颤巍巍,有些发懵。
突然间,张恕身形一晃,撞在他们身上,二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一脸错愕,更是不明所以。
众人也是惘然,这小县令猴子屁股坐不住,不大稳重,啊,是大不稳重。罗洪则心中了然,田氏兄弟不通武艺。
张恕一笑,伸手将二人拉起,又将匕首塞在田广手中,田氏兄弟更加惊愕。
张恕一指屋顶粗大的横梁,下令道:“扔!奋力扔上去!”
田广有些明白,奋力一甩,手中匕首向上飞去,钉在房梁上,入木半寸,刀柄兀自振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