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金伯喜之言,太子气满胸怀,冷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西戎诸酋假意诈降,不过是缓兵之计,岂能相信!
金伯喜一笑:太子殿下息怒,全怪微臣多嘴。或许皇上为着他事伤怀也未可知......
楚王凑过来,笑道:皇兄为国操劳,功莫大焉,为弟已上贺表,称颂皇兄功德。
虚伪!
哈哈哈......太子一阵狂笑,再也不理金伯喜和楚王。即令全军回营休整,自己带着数十亲兵飞驰入城。一路上兀自愤恨不已,哼,金伯喜老儿辅佐楚王,觊觎太子之位久矣!父皇不知又生了什么心思!
唉!这储君位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十余年如一日,何其辛苦!
真是受够了熬煎......
太子并不回宫,丢盔卸甲,扔给部下,竟然飞马奔勾栏柳巷而来,排挞直入京城最大的丽斯坊!亲兵们大惊,太子一贯洁身自爱,太子妃也一贯贤淑,这个地方如何来得!
又不敢拦阻,又怕被人瞧见戎装,只得远远地在花楼下警戒,唯恐有什么不测。
老鸨儿看太子气哼哼满脸怒容,媚笑道:哎呀,公子稀客!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公子,公子息怒啊,俺这丽斯坊可是名冠京城,不说佳丽如云,也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公子满意......
太子甚不耐烦,截断道:只管唤头牌花魁来!
老鸨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公子,头牌花魁啊,您可得怜香惜玉着点儿,请随老婆子来......
她看这公子毕竟气度不凡,必是豪门勋贵之子,料想有的是金银,就酥笑着引太子径奔玄玉姑娘房中来。说完两句场面话,老鸨儿拉上房门,麻利下楼去了。
玄玉姑娘今日心绪有些不佳,又见这位公子面色不善,便有了三分嫌弃,有些待答不理。心说本姑娘见惯了显官巨富、名门公子,哪一个见了本姑娘不喜笑颜开,垂涎三尺,一副贱样儿,瞧这厮一副死相,谁欠你三千贯似的!
太子勃然大怒,好你个风尘女子,连你也屈待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