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尔等永做良民,不许为恶乡里!”
群豪一听,这厮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他脸上写着正义二字。不过,这个,允了。
“其二,即时登记造册,尔等日后随时听调!”
这个却是难忍!不过,日后听调,日后还早着呢,先脱离险境再说,允了!
“其三,尔等与张恕恩怨已了,如后不可再行寻仇!”
这厮是替张恕说话!虽则也是说不出的委屈,不过适才嚎啕之际,已放下争斗之心,这个,也允了!
赵普生点点头:“我等应允!”
好!赵破虏言出必行,当即令小卒将群豪登记造册,然后大枪一挥,军兵让开一条缝隙,放群豪离开。张恕陪着赵普生,心中不舍,依依送别。赵破虏令军兵就地驻守,自己骑马跟在张恕后面,走出老远,张恕才与赵普生揖别:“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与兄台再见!”。
赵普生似乎词不达意:“信手拈来!后会有期!”
什么信手拈来?赵破虏听着别扭。
张恕却会心一笑,信手拈来,区区四字,已近道矣!今日与赵普生一战,可谓天赐厚恩!非但武道精微,恍然大悟,还交下一位挚友,虽脾性相异,却心意相通。
赵普生刚走出两步,赵破虏看他龙骧虎步,气度超群,定有惊人艺业,又有些不舍,打马追上,言道:“兄弟高才,不入军门甚是可惜!”
“你这废才从军可也,何须在下!”,赵普生也学会了开玩笑,说着在马臀上拍了一把,战马吃疼不住,前蹄立起,险些把赵破虏掀落尘埃。
赵破虏破口大骂:你这找揍的夯货!跃马挺枪,要找赵普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