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哄笑,笑声刺耳。
这姑娘心灵神慧,说得司马偃自相矛盾,无言答对。王俊心中钦佩,颜矩面带微笑,马休得意洋洋——俺马休的媳妇儿,自然厉害!不是一般的厉害,哈。
司马偃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别笑了!被这娘们儿绕糊涂了!——我自然知道宝剑的机关!”
李葑冷笑:“那阁下因何说剑乃实心?”
“哼,插上小剑,自然是实心!”
“小剑上铸有何字?”
“......无字!”,哼,这小娘们儿也来诈我!司马偃哪里见过,只得瞎猜,心想如此细剑,哪里还能铸字!
“错!乃是‘鱼肠’二字!”,李葑说得斩钉截铁。
北来路上,马休没话找话,也曾显摆这家传的碧潭宝剑,说起爷爷马槐曾讲过其中机关——剑中套剑,小剑鱼肠。李葑无心听他罗嗦,不过倒记了个清清楚楚。
颜矩点点头,冲司马偃拱拱手:“司马先生,剑上确是‘鱼肠’二字。”,说着,将碧潭宝剑插回马休腰间剑鞘。
此人明断是非,为人正直,可为良友!王俊起了敬重之心。
司马偃恼羞成怒:“颜矩!我舅父赵豫于你有恩,你何故处处偏袒外人!”
颜矩一笑,对空作揖:“令舅之大恩,颜某没齿难忘!只是向人莫向理......此剑恐非司马先生所有。”
好!好!好!司马偃被他气得狂笑一番,在大厅中走来走去,十分焦躁,像个受挫的猛兽。
李葑道:“古云剑者凶器也!吾闻术胜剑者道生,剑胜术者身死,自古辱名丧身者不可胜数,司马先生虽不得此剑,未尝不为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