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矩留意了一下细柄,似是青铜铸成,上刻两个小字:鱼肠。
鱼肠剑?
老大人学问大,颜矩倒听他说过,古有鱼肠之剑,专诸之刺王僚也。怎地碧潭之中也有一把?他抓住细柄,奋力向外一拔,登时寒光耀目,冷气袭人。
一支小剑,细如鱼肠,长逾数寸,十分锋锐。呀,大剑剑身,乃是小剑剑鞘,严丝合缝,精致玄妙,古之先贤,竟有如此超凡技艺,令人叹为观止!
马休不依不饶:“司马偃!拔出小剑,这碧潭剑身岂非空心!”
司马偃理屈词穷,脸憋得通红,支吾半晌,狡辩道:“小子!你偷了我的宝剑,又伪造丝绢,藏于剑柄,实实地狡诈可恨!”
王俊大为摇头,想不到此人如此厚颜无耻!
颜矩静默无言,轻轻将鱼肠小剑插回碧潭剑身,重又裹好丝绢,一手抓紧剑托,一手抓紧剑柄,运起神力,咔吧一声,碧潭神剑重又浑然一体。
“是也不是!”,嘿,这司马偃贼喊捉贼,反倒来了脾气。
颜矩面上泛起鄙夷之色,却一闪而逝。他转问马休:“司马先生之言,可是事实?”
马休大怒,破口大骂,一时污言秽语,不忍卒听,也不顾世家公子的体面——这司马偃实在气人,虽是颠倒黑白、无赖狡辩,一时倒叫人不知如何辩驳。
司马偃洋洋自得,一个劲儿地冷笑
忽听女子说话,恍如天籁妙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李葑轻启朱唇,言辞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