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垂下眼,淡淡道:“不是我非要来打扰夫君,西厢房那边自然是无所谓,说到底也只是个客人,我不必为了他的事儿太操心,只是那枚金嵌玉扳指,不是一般的东西。”
“什么意思?”
赵煦之的耐心彻底告罄,他摆摆手:“什么不一般的东西,侯府库房里那么大,找不出来一个你要的东西吗?你随便拿个什么过去就行了,就一个破扳指的事没完没了?!”
时婳眉心微蹙,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讷讷地点了点头,哑声道:“好……好。”
赵煦之尤嫌不够,又继续说:“西厢房那边只是暂住的外男,你屡次惦记着那边,合不合规矩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
赵煦之很快走了,时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回了苍葶院。
……
西厢房。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蠢材?”裴宴礼眉梢微挑。
在他的面前是一副棋局,只是对面并无人与他对弈,只有他一个人,一双骨节苍白的大手。
他伸手捻起一颗白棋,落定。
“是,赵将军苛待发妻,板上钉钉。”属下拱手道。
裴宴礼扯了扯嘴角,笑意凉薄,“正愁没处参他。”
棋盘上,黑白交错之间,胜负已定。
“给我们的人找点事做,信武侯府私用主母嫁妆,够赵煦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