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夫君心意我已明了,从此不必担忧这些无谓之事了。”
嬷嬷明白了,立刻梗着脖子抬着下巴去了。
宁星卉做事太张扬,连带着苍葶院和居荷苑的下人都不对付,这有了大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趁着赵煦之还没洗完,时婳面无表情地往酒壶里倒巴豆粉。
过了一会儿他洗完,伴随着潮气一块从屏风后头出来,时婳估算着时间宁星卉来的时间,赵煦之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侯爷,西厢房那边的人说,有事要同您商量。”
西厢房……时婳眸子一动,是上次遇见的那个男人。
赵煦之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伺候的贵客。
果然,赵煦之顿了顿,他看向时婳,欲言又止。
时婳抬起眸子,说道:“夫君有事,就先过去那边吧。”
赵煦之匆匆点头说好,迈着步子要走,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回来,深切道:“我马上就回来。”
时婳笑着应了。
待他一走,时婳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终于是走了,就算西厢房那边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他赶回来估计差不多能碰上宁星卉。
不过忙了一天还真挺饿的,她抓了一把花生吃,不由得赞叹侯府别的好处暂时没看出来,但是花生炒的还怪香。
她闷头狂炫,直到耳边突然听见轻微的“啪嗒”一声,吓得连忙转身看去,却见身后依旧空无一人,倒像是什么东西打在窗棂上的声音。
窗户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细细的缝透气,但时婳隔得远没看出来。
时婳赶紧把手里的花生皮拍干净,“谁?”
屋里红烛燃至中线,外面一片安静。
丫鬟婆子们都在卧房门口,院子处守着,后头窗户这里没人。
风吹的?
她继续扭头回去炫花生,不过几息之后,又是“啪嗒”一声。
她猝然意识到了什么,厉声道:“谁在外面?!”
声量惊醒了门口的丫鬟,薄云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婳嘴唇动了动,待看清眼前时,整个人骤然愣住。
她的屋子里,窜进来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