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再努力佯装身体孱弱,也难掩他眼底的刺骨冷意,还有对戚家的敌意。
戚家给小儿子办葬礼,戚家人的情绪是否悲伤不说,前去吊唁的人应该表示哀悼。
傅司宴以看戏凑热闹来定义此事,可见对戚家到了大动干戈的地步。
长孙昊霆一颗心沉了沉,心下谨慎,嘴上状似无意地说。
“那我也不去了,让我家小三代我走一趟。”
戚林柯是戚家的小辈,还是个浪荡子,不够格长孙家的长辈们出席。
长孙昊霆身为家族长子嫡孙,出席葬礼既不会怠慢,也不会显得过于讨好。
“戚大小姐是你未婚妻,不怕她找你麻烦?”
傅司宴低笑一声,因咳意低哑的嗓音声调微扬,带着几分打趣。
长孙昊霆无辜地摊了摊双手,神色肃穆沉重,说出来的话语调轻松。
“那也没办法,我明天要去海城探望外祖母,老人家近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昨晚又进了医院,我非常担忧她的身体情况。”
傅司宴神情若有所思,沉吟道:“这倒是,百善孝为先。”
两人隔空相视,眼神狡猾如狐,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晚棠听着两人打太极,嘴上说着似是而非的话,眼底浮现出淡淡的不耐烦。
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子弟,果然都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简单的对话十分烧脑,没有八百个心眼根本听不懂。
长孙昊霆话音一转,单刀直入地问:“南部第六区空出来的指挥官位置,傅家有没有什么安排?”
躺在医院的柳奕风,是上任第六区的指挥官,他是柳家三房的孩子,也是傅家的亲外孙。